读书笔记-《原生家庭-如何修补自己的性格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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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心理诊脉 要判断你的父母是否有毒,或是曾经有毒,并不总是那么容易。很多
I.童年时期你与父母的关系: 1.父母说过你很糟糕或者一无是处之类的话吗?他们骂过你吗?总是训斥你吗? 2.父母体罚过你吗?他们用皮带、刷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打过你吗? 3.父母曾酗酒或吸毒吗?你对此感到过迷惘、不安、恐惧、伤心或羞愧吗? 4.父母曾因情感问题或身心疾病而情绪严重低迷,或者对你不闻不问吗? 5.你曾经因为父母出现状况而反过来照顾他们吗? 6.父母曾对你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你是否曾遭受过性骚扰(不论是何种形式)? 7.你是否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父母心怀畏惧? 8.你是否不敢表达自己对父母的愤怒? II.成年后你的生活: 1.你觉得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具有伤害性或者毁灭性吗? 2.你相信如果你与别人过于亲密,他们就会伤害你,或者抛弃你,或者伤害你之后再抛弃你吗? 3.你觉得人们会用最糟糕的方式对待你吗?生活中也总是遇上倒霉事吗? 4.你觉得弄清自己的身份、感受和愿望很难吗? 5.你是否担心人们了解了真实的你后就不再喜欢你了? 6.取得成功时你是否会焦虑,害怕有人揭发你是个骗子? 7.你会无缘无故地感到愤怒或伤心吗? 8.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吗? 9.你觉得放松下来尽情玩乐很难吗? 10.你是否觉得有时自己明明是出于好意,行事却与你的父母如出一辙? III.成年后你与父母的关系: 1.父母还把你当成孩子对待吗? 2.你人生中的重大决定大多需要先征得父母的首肯吗? 3.与父母在一起,或者仅仅想到将与父母一起共度时光,你就会有强烈的情绪反应或身体反应吗? 4.与父母的意见不同会让你害怕吗? 5.父母会用威胁或令你内疚的手段来操控你吗? 6.父母会用金钱控制你吗? 7.你觉得自己要为父母的情绪负责吗?如果他们不高兴,你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吗?你觉得哄他们开心是你的职责吗? 8.你是否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总是对父母有所亏欠? 9.你是否觉得总有一天你的父母会变好? 如果你对以上问题中的三分之一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不知道,她所描述的正是“共依存” [8] 型人格的典型行为。“共依存”这一术语最初专门用于描述酒精或毒品成瘾者身边的陪护人的,曾经一度可与“助人者” [9] 的概念互换使用。助人者视“拯救”受助者为己任, ;却因此使自己的生活脱离了掌控。
不论是“他们并不想伤害我”还是“他们已经尽力了”,这些辩解都掩盖了一个事实:这些父母推卸了自己对孩子应尽的责任。这些
你是可以选择的。这需要一个过程。首先,你要弄明白自己是受错误的逼迫过早成长起来的,本应属于你的童年生活被夺走了。其次,你必须承认,你在不该自己承担的责任上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一旦踏出了这第一步,你便会发现,自己第一次瞬间找到了全新的精力之源——这一生中你耗费在有毒父母身上的精力,最终却可以用来帮你做出改变:变得更爱自己,对自己更负责任。
操控型父母十分狡猾阴险,是因为他们经常把操控伪装成关心。一些常见的说辞有“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正因为我这么爱你”……其实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太怕失去你,所以我宁可让你生活在痛苦中。”
对于操控型父母来说,子女的婚姻是极具威胁性的。他们将子女的配偶视为争夺子女感情的竞争对手,与之发生激烈战争,而子女为了兼顾两边的关系,往往腹背受敌。 有些父母会极力批评、讽刺子女的婚姻,并预言其必然失败;有些父母会拒绝承认子女的配偶,甚至于无视其存在,正如迈克的父母;还有些父母则会直接骚扰、对付子女的配偶。父母的这些伎俩很容易引发夫妻间的矛盾并动摇婚姻关系,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金的父亲表面看来慷慨大方,实际上却在用金钱来折磨女儿并破坏她的幸福。他用钱堆砌出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也用钱不断地贬损女婿,这样他才能长久地控制已经长大离巢的女儿。
操纵型父母在节日里尤其活跃,把负疚感像圣诞祝福那样到处散播。节日会加剧家庭里已有的矛盾。很多人发现自己并不期盼着过节,恰恰相反,他们很担心在节日里给家里带来紧张气氛。
许多有毒的父母会把一个孩子与其他的孩子作比较,以突显其不足,使他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因此不能得到父母的爱,这就促使孩子不顾一切去迎合父母的想法,以得到他们的认同和喜爱。父母采用这种分而击之的策略来对付那些过于独立、威胁到家庭稳定的子女。 不论是不是故意的,这些父母都把正常的家庭子女间的竞争挑拨得更加激烈、残酷,这种竞争会阻碍兄弟姐妹间感情的健康发展,影响极其深远。除了使孩子的自我形象受损,消极的对比也会造成兄弟姐妹间的憎恨与嫉妒,令他们的感情一生蒙尘。
酒父母留给他们成年子女的是愤怒、沮丧、郁郁寡欢、敏感多疑、破裂的关系以及过度的责任感,同时他们也留下了应对的办法——酗酒。
成年人之间成功的关系,不论是爱人还是朋友之间,很大程度上需要双方互不设防,彼此信任且开诚布公——而这些因素在酗酒家庭中早已遭到无情的摧残。所以
成年人之间成功的关系,不论是爱人还是朋友之间,很大程度上需要双方互不设防,彼此信任且开诚布公——而这些因素在酗酒家庭中早已遭到无情的摧残。所以,对许多酗酒者的成年子女来说,因内心极度矛盾而变得感情凉薄的人往往更具吸引力,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想象自己身处一段亲密关系中,同时又不必面对内心对真正的亲密关系的恐惧。
嫉妒、占有欲和怀疑是许多酗酒者的成年子女的人际关系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他们很早便知道,关系总会遭到背叛,爱最终会招致痛苦。
父母把批评当作一种控制手段,不论孩子做什么,他们总能找到可以展开批评
父母把批评当作一种控制手段,不论孩子做什么,他们总能找到可以展开批评的细节。孩子成了父母受挫失意时的出气筒,是父母所有罪过的替罪羊。这
尽管酗酒者给家人造成了诸多痛苦,他们的伴侣却不自觉地对他们的滥饮予以支持。通过默许,共依存者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他们愿意为伴侣的破坏性行为所带来的伤害收拾残局。共依存者或许会唠叨、哭诉、辩解、抱怨、威胁、给出最后通牒,但极少有人愿意表明足够坚定的立场来促成任何意义重大的改变。
心理疗法对纠正酗酒及其他成瘾行为是完全没有效果的,除非能与嗜酒者互诫协会的“十二步戒酒计划”相结合。卡拉
和大多数人一样,他所选中的伴侣反映了他内心对自己的真实感受。选择一位有所不足的伴侣会让他在比较中产生优越感。
虽然同为共依存者,格伦的母亲与卡拉的父亲却有所不同。格伦的母
格伦的母亲只是被家中的混乱状况压垮了。她的无助,连同她扭曲的忠诚感,让她对丈夫肆无忌惮的暴行予以默许。和许多共依存者一样,格伦的母亲其实是将自己变成了孩子,而家中真正的孩子则因此失去了庇护。
酗酒、否认以及歪曲现实等诸多问题常常在父母一方甚至双方去世之后依然留存。许多
大约在一年前,我父亲第一次对我说他爱我。我给了他一个拥抱并表示感谢,但不知怎么,这并不足以弥补这么多年来他说我差劲对我造成的伤害。而讽刺的是,我一辈子都在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格伦最终得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翘首以盼的“我爱你”,但这还不够。这句话令他产生一种空虚感。父亲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采取实质的行动——他
如果你是酗酒者的成年子女,那么请你记住,掌控自己生活的关键在于:如果不能改变父母,那么就自己做出改变。你的幸福没必要仰仗父母。即使他们一成不变,你一样可以战胜童年时期遭受的创伤,并摆脱他们对你成年后生活的控制。你只要坚持努力就好了。
许多虐待孩子的家长是带着严重的情感缺陷和需求不满步入成年的,在情感层面上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会将子女视为自己父母的替代品,并在他们身上寻求父母从未给予自己的情感满足。当子女无法满足这种情感需求时,他们就会被激怒,进而将怒火以暴力的形式发泄到子女身上。在那一刻,孩子更像是父母的替代品,因为施虐者真正的愤怒对象正是他们的父母。
乔的整个童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他不知道父亲何时会勃然大怒,但他知道这种暴虐无可逃避。童年的经历使他一生都活在强烈的恐惧中,害怕被伤害,也害怕遭到背叛。他的两次婚姻都以离异告终,因为他始终无法信任别人。
凯特的父亲将一些不适合与子女分享的私密信息透露给年纪尚幼、还无法理解的凯特,甚至期望可以从女儿身上获得情感的慰藉。这种角色倒置 [16] 令凯特困惑和迷惘,但这种行为在虐待儿童的父母身上却是普遍现象。他们希望子女在给予他们慰藉的同时,也可以宽恕他们。他们向子女施虐,却把过失推到别人身上。
“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还有些虐待者,他们不会把自己的暴行归咎于他人,而是竭力将其美化为实现孩子利益最大化的举措。许多家长仍持有这样的观念:体罚是让孩子更加恪守道德或行为准则的有效手段。他们认定孩子是生而邪恶的,只有严苛的责打才能拯救孩子,使其不至堕落。他们会说“我自己就是在鞭子下长大的,不时挨点儿打对孩子没坏处”“他得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或者“他得明白这社会的规则,这样他才不会乱来”。
被动的虐待者 目前为止,我探讨的都是主动实施暴力的虐待者,但是,家庭里的另一些成员也要承担一些责任,我指的是那些出于恐惧、依赖或者努力维持家庭现状等原因而默默允许暴力发生的其他家长。这些家长被称作“被动的虐待者”。 我问乔,当他被父亲殴打时,母亲在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做,有时她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我想
不作为的家长放任自己沉浸在无助之中,以为这样就可以顺势抹杀自己在孩子被虐待时的帮凶作用,而被虐待的孩子则想要保护不作为的家长,或者将他们的不作为合理化,为之开脱罪责,这样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否认父母双方都放弃了自己的事实。
“我想她也帮不了我们”,这句话我听过很多遍,但每次还是会难过。凯特的母亲本可以帮助她的孩子们。我告诉凯特,她必须客观地看待她母亲在整件事情中的作用,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凯特的母亲本应站出来对抗丈夫并保护自己的孩子,如果她实在害怕丈夫,至少也应该报警。当子女遭受残暴的虐待时,父母没有任何借口坐视不理。
。童年时他藏身于黑暗壁橱,现在又躲进了更为虚假的现实,他从未做出任何努力去面对事情的真相。
父母在虐待子女的同时,也做出了爱的承诺,那么两者之间就会形成一种畸形却又异常牢固的关系。孩子的世界很小,不论家长如何暴力以对,对他们而言,家长仍然是获得爱和安慰的唯一来源。被虐待的孩子在整个童年时期都在寻找父爱或母爱,这种寻找将一直持续到他们成年以后。
他会说“他明知道我不过是在开玩笑”,就好像他言语暴力的受害者其实是在配合他营造玩笑的效果一样。
当她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的时候,母亲就会打击她;而当她觉得自己表现很糟糕的时候,母亲又告诉她,她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不可能做到更好。有些时候维基明明可以建立起一些自信的,却被母亲无情地击垮了,而母亲做这一切全都号称“为了让维基成为更好的人”。
这种虐待型的父母究竟在做什么呢?维基的母亲其实一直都在与自己的无能抗争。她自己的舞蹈事业遇到了阻碍,或许是婚姻所致,又或者她不过是拿婚姻当借口,因为她根本没有信心去追求自己的事业。维基的母亲通过在女儿面前建立优越感的方式来逃避自己无能的感觉。不论什么场合,她都能随时展开攻击,即使是在女儿的同龄人面前羞辱她也在所不惜。让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少女感到如此难堪,必然会给孩子造成难以平复的精神创伤,然而对于有毒的父母来说,自己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成年后她一直在追寻自己在少女时代所渴求的父爱,尽管这种渴求注定徒劳无功。她选择的都是些残酷、暴虐或冷漠的男人——正如她的父亲,并想方设法地让他们以父亲从未做到的方式来爱自己。
把正面的自我感觉建立在别人(包括她的父亲和她选中的作为父亲替代品的男人们)的看法上,就等于是把自尊心交到他们手里任其摆布。普通人都看得出来,这些掌握着她自尊的手具有多么强大的破坏力。她必须正视童年时期父亲灌输给她并导致她挫败的信念,夺回对自尊的掌控权。在此后的几个月里,卡罗尔渐渐意识到她的自尊心并没有遗失,只不过自己一直以来都找错了地方。
追求完美的父母似乎生活在这样的幻想之中:如果他们能敦促孩子做到十全十美,他们便是完美的一家人。他们将维系家庭稳定的重任完全推给了子女,以此来逃避他们无法提供这种生活的事实。而孩子一旦失败,便会成为他们的替罪羊,背负起所有家庭问题的责任,当然,还要再一次承受他们的责难。
我预感到一定是保罗身上的某些特质激起了他继父的强烈情感,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小时候的保罗是个羞怯、敏感又内向的孩子,而且和同龄人相比个子比较矮。 我继父小时候是学校里个头最小的孩子,大家都欺负他。
在保罗继父的心底,那个瘦小、怯懦又无能的孩子依然存在,而保罗身上那些似曾相识的特质使继父将他视为自己痛苦童年的象征,于是不由得对保罗大发雷霆。他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无能,只好把保罗当成替罪羊。
完美主义的“3P”阶段 尽管保罗的继父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但他说过的那些侮辱性的话语仍在保罗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可以说他仍在牢牢地控制着保罗。于是,保罗深陷被我称为“3P”的困扰中无法解脱:完美主义(Perfectionism),拖延(Procrastination)以及心理瘫痪(Paralysis)。
我们还必须在乱伦的定义里面加上一条:乱伦一定是需要保密的行为。父亲给予孩子的满怀关爱的拥抱和亲吻并不需要保密。事实上,这种身体接触对孩子情感的健康发展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如果父母抚弄孩子的生殖器或是让孩子自己抚弄,那就必须要保密了,也就是说,此种行为即为乱伦。 还
乱伦的概念是很难界定的,因为它在法律和心理学领域的定义天差地别。法律上的定义范围非常狭窄,通常将乱伦界定为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发生的性行为。
谬论 :乱伦是极少发生的现象。 现实 :所有可靠的研究与数据,包括美国人类服务部提供的研究与数据都表明,每10个孩子中至少有一个在18岁之前曾遭到过自己信任的家庭成员的骚扰
谬论 :乱伦事件中的侵害者都是社交障碍或性心理不正常的人。 现实 :典型的乱伦侵害者可以是任何人,既没有共同的特性,也没有既定的形象。他们常常是工作勤奋、受人尊敬、笃信宗教、样貌无奇的普通男女。我所见过的乱伦侵害者来自各行各业,有警察、教师、行业首脑、建筑工人、医生、酒鬼和牧师。他们的共性特质是心理层面的,而不是社会、文化、种族或经济层面的。
现实 :大多乱伦侵害者都有比较频繁的婚内性生活,常常还有来自婚外恋情的性生活。他们选择孩子作为目标的原因有二: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支配欲和控制欲;二是为了得到只有孩子才能给予的、无条件的又不具任何威胁性的爱。
有一点是永远成立的:在坦诚、温馨、沟通良好的家庭里从来不会出现乱伦的状况。
反之,存在比较严重的情感孤立、隐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对我为所欲为。他告诉我,如果我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事,这个家就完了——妈妈会把他赶走,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爸爸了,他们会把我送到收容所去,家里的每个人都会恨我。 极少数保密失败的乱伦家庭往往难逃破碎的命运。乱伦事件的曝光对家庭的撼动是毁灭性的,不论是以何种形式——离婚、其他法律程序、把孩子从家里送走或是来自公众羞辱的巨大压力——这些家庭大多会走向分崩离析。即使家庭的解体是最有利于孩子的结局,他们仍会认定自己是家庭破裂的罪魁祸首。原本已经令他们无力承受的负担也由此变得更加沉重。
乱伦受害者常常会成为非常高明的儿童演员。他们的内心世界有太多的恐惧、迷惘、悲伤、孤独和隔阂,于是很多人会塑造出一个假自我 [24] ,装出一副“一切很好很正常”的样子来面对外界。
第二种类型的母亲是典型的默不作声的同谋。她会装作毫不知情。乱伦的蛛丝马迹就摆在面前,她却为了保护自己和家庭的完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最后一种母亲最应该受到谴责的,她们在孩子明确告知自己受到骚扰的情况下仍坐视不理,这样一来,受害者将遭受双重的背叛。
。她的母亲在真相面前的反应太典型了,她可谓标准的“默不作声的同谋”——消极、依赖、幼稚。她一心想要保护自己并维持家庭的完整,所以,对于任何可能危及家庭稳定的因素,她都一概否认。
根据我的经验,大多数不作声的同谋不会过度地转嫁角色,放弃自己的个人权力。她们往往不会逼迫女儿取代自己,但却任由侵害者摆布自己和女儿。事实证明,她们的恐惧和依赖丈夫的渴求远比她们母亲的天性强烈,致使她们的女儿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成年后放任自己体重超标的乱伦受害者数不胜数,尤其是女性。肥胖对她们来说有两个重要的作用:首先,她们认为这样可以让男人远离自己;其次,体重可以赋予她们自己很强大有力的错觉。
“这一次情况会好些” 有一个现象很令人费解:不论生活得多么痛苦,很多乱伦受害者仍会紧紧依附于自己有毒的父母。他们的痛苦来自父母,却还要指望父母来缓解这痛苦。对成年的乱伦受害者来说,要放弃完美家庭的神话是极其困难的。 乱伦留给受害者最大的遗毒就是,他们会永不停歇地寻求“魔法钥匙”,渴望开启封存父母爱和赞许的宝箱。这种追寻就像是情感的流沙,让他们在无法实现的美梦里越陷越深,并对正常的生活形成阻碍。
我接触过的乱伦受害者通常是他们的家庭中最健康的成员。许多人觉得我的这一说法令人难以置信。毕竟这些受害者通常都会表现出明显的症状——自责、抑郁、破坏性行为、性障碍、自杀倾向以及药物滥用,而他们家中的其他成员往往外表看起来更健康。
有毒的家庭体系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追尾,其恶劣影响会代代相传。这个体系并非你的父母所发明,而是从先辈那里继承的一整套逐渐累积而成的感受、规则、交流、观念。
如果你的父母有毒的话,很可能你会做出如下自我评价: 我没法相信任何人。 我不值得被人关心。 我永远都不会成功。 这些评价会将你引向失败,所以你必须改变它。改变一些早期的自我认知,你的人生轨迹也会随之改变。但是你首先必须明白,家庭体系对你的感受、生活方式和信仰的形成究竟有多大的影响。 记住,你的父母也有父母。有毒的家庭体系就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追尾,其恶劣影响会代代相传。 这个体系并非你的父母所发明,而是从先辈那里继承的一整套逐渐累积而成的感受、规则、交流、观念。
但是,有毒的父母对孩子持有的往往是自我中心和利己的观念。他们会认为: 无论怎样,孩子都要尊敬父母。 凡事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就是错的。 孩子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 这种观念正是这些父母的有毒行为产生的土壤。
当现实与有毒父母的观念相悖时,他们选择抗拒不接受。他们不但不愿做出改变,还不惜颠倒黑白来维护自己的观点。不幸的是,他们的孩子涉世未深,还不能分辨真正的现实和父母展示给他们的扭曲现实。长大后,他们便带着父母这种无可撼动的扭曲世界观步入了自己的成年生活。
例如,如果父母认为离婚是错误的,那么继承了这种观念的女儿很可能会把自己束缚在一段没有爱的婚姻里。但是我们可以质疑既有的观念,女儿可以问自己“离婚有什么错”,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她可能会逐渐推翻父母的观念。
应该不会有家庭会在晚饭时公开讨论“女人是二等公民”“孩子应该无条件为父母奉献一切”“孩子本身就具有劣根性”,或者“不能满足孩子的所有需求,这样他们才能一直需要父母”这样的话题吧。哪怕这些观念为一些家庭所固有,他们也不会公开承认的。然而这些消极的、隐性的观念在有毒父母的家庭中起到了统治作用,给身处其中的孩子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 前面说过迈克的故事,当他想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威胁说自己心脏病发作。他的一席话很好地证明了隐性观念的存在: 很多年来,就因为我离开父母搬到加州,并且在那里结婚安家,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真心认为,如果我不能把父母置于我生活的首位,我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父母从来没和我这样说过,但这的确是他们
应该不会有家庭会在晚饭时公开讨论“女人是二等公民”“孩子应该无条件为父母奉献一切”“孩子本身就具有劣根性”,或者“不能满足孩子的所有需求,这样他们才能一直需要父母”这样的话题吧。哪怕这些观念为一些家庭所固有,他们也不会公开承认的。然而这些消极的、隐性的观念在有毒父母的家庭中起到了统治作用,给身处其中的孩子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 前面说过迈克的故事,当他想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威胁说自己心脏病发作。他的一席话很好地证明了隐性观念的存在: 很多年来,就因为我离开父母搬到加州,并且在那里结婚安家,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真心认为,如果我不能把父母置于我生活的首位,我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父母从来没和我这样说过,但这的确是他们教给我的。所以无论他们对我的妻子多么不好,我都没有顶撞过他们。
我真的认为,做儿女的,应该接受,或者说承受父母给予的一切,无论他们怎样对我,我都应该顺从他们,我就是他们的奴隶。 迈克父母的行为传递了他们的理念,即父母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虽未说出口,他们却将这类观念灌输到了迈克的头脑中,比如父母的感受最重要,又比如迈克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父母。这些观念束缚着迈克,甚至差点毁了他的婚姻。 如果迈克没有来接受心理辅导,他很可能又将这些观念传递给他的子女。现在,他在辅导过程中意识到了父母灌输给他的那些隐性观念,开始质疑并否定它们。和很多有毒的父母一样,面对孩子的觉醒,迈克的父母采取了一些策略,企图重新控制迈克。他们责怪迈克,并收回他们的爱。幸好迈克已经对自己与父母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次他并没有重蹈覆辙。
金,前面提到过,她被喜怒无常的父亲随心所欲地用金钱控制着,也被父母灌输了很多隐性的理念,她描述道: 我父母的婚姻很糟糕,我母亲十分惧怕我父亲,我敢肯定他揍过她,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很多次,当她趴在床上啜泣时,我会去安慰她,那时她会对我说,和父亲在一起是她命苦。我问过她为什么不离开他,她总是说:“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我什么本事都没有,我根本没法放弃现在的生活,难道你们想要我带着你们去要饭吗?” 父亲的行为让金意识到:女人不依附男人不行,而不知不觉中,母亲又在她心里强化了这一观念。这一观念让金一直依附于她强大的父亲,结果她失去了自尊,也没能和父母建立健康的关系。
尽可能照顾家人,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格伦把这条规矩也带入了自己的婚姻,他严格地遵守着这条规矩,把自己的人生奉献给父亲、母亲和他同样酗酒的妻子。 格伦痛恨自己的盲目遵从,可是他无法把自己解脱出来。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他们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我却要照顾他们,这让我十分难过。无论我为他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事。我讨厌这样,可是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要说实话。 不要长大,不要离开爸爸。 不要拥有健康的感情关系。 写出来我们会发现,这些规矩十分荒诞,有谁会遵守“不要拥有健康的感情关系”这样的规矩呢?不幸的是,真的有人这样做,就是那些有毒父母教育下的孩子们。要知道,这些规矩都存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没有人会刻意追求不健康的感情关系,可还是有很多人前赴后继地选择和维持着这样的感情。
我每次努力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时,都会感到恐惧和内疚,原来我有这些感觉都是因为我不想背叛我父亲。意识到这一点令我很害怕。我过得很好,一点都不用担心自己会突然破产,但我却时常怀疑这一点因为我父亲的声音会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他在说我的成功不会持久,他在说我约会的女人都在耍我,他在说我的生意伙伴都会欺骗我。我相信了他的话,这一点也令我惊讶。好像让自己活得很惨是我怀念父亲的一种方式。 伊莱所选择的贫穷、匮乏的生活方式为他自己带来了安慰,让他可以一直对自己的家庭忠诚,伊莱践行了父亲的观念(“生活是承受痛苦,而不是享乐”),伊莱也遵守了家庭的规矩(“尽量不要花钱”和“不要相信任何人”)。
成年后放任自己体重超标的乱伦受害者数不胜数,尤其是女性。肥胖对她们来说有两个重要的作用:首先,她们认为这样可以让男人远离自己;其次,体重可以赋予她们自己很强大有力的错觉。许多受害者在刚刚开始减肥的时候都会感到恐惧,因为这让她们再次感到自己的无助和脆弱。
有一个现象很令人费解:不论生活得多么痛苦,很多乱伦受害者仍会紧紧依附于自己有毒的父母。他们的痛苦来自父母,却还要指望父母来缓解这痛苦。对成年的乱伦受害者来说,要放弃完美家庭的神话是极其困难的。
乱伦留给受害者最大的遗毒就是,他们会永不停歇地寻求“魔法钥匙”,渴望开启封存父母爱和赞许的宝箱。这种追寻就像是情感的流沙,让他们在无法实现的美梦里越陷越深,并对正常的生活形成阻碍。
我总幻想着有一天他们会主动与我沟通,并对我说:“我们觉得你很棒,我们爱你的一切。”即使我知道继父是一个虐待儿童者,即使我知道母亲曾选择相信他而不是保护我……倒像是我需要求得他们的原谅一样。
我接触过的乱伦受害者通常是他们的家庭中最健康的成员。许多
当你小的时候,家庭就是你的全部。家庭教会了年幼的你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你才能够决定自己是谁、该如何与人相处。如果你的父母有毒的话,很可能你会做出如下自我评价: 我没法相信任何人。 我不值得被人关心。 我永远都不会成功。 这些评价会将你引向失败,所以你必须改变它。改变一些早期的自我认知,你的人生轨迹也会随之改变。但是你首先必须明白,家庭体系对你的感受、生活方式和信仰的形成究竟有多大的影响。
有毒的父母对孩子持有的往往是自我中心和利己的观念。他们会认为: 无论怎样,孩子都要尊敬父母。 凡事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就是错的。 孩子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 这种观念正是这些父母的有毒行为产生的土壤。 当现实与有毒父母的观念相悖时,他们选择抗拒不接受。他们不但不愿做出改变,还不惜颠倒黑白来维护自己的观点。不幸的是,他们的孩子涉世未深,还不能分辨真正的现实和父母展示给他们的扭曲现实。长大后,他们便带着父母这种无可撼动的扭曲世界观步入了自己的成年生活。
很多年来,就因为我离开父母搬到加州,并且在那里结婚安家,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真心认为,如果我不能把父母置于我生活的首位,我就是个不称职的儿子。我父母从来没和我这样说过,但这的确是他们教给我的。所以无论他们对我的妻子多么不好,我都没有顶撞过他们。
和很多有毒的父母一样,面对孩子的觉醒,迈克的父母采取了一些策略,企图重新控制迈克。他们责怪迈克,并收回他们的爱。幸好迈克已经对自己与父母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这一次他并没有重蹈覆辙。
迈克父母的行为传递了他们的理念,即父母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虽未说出口,他们却将这类观念灌输到了迈克的头脑中,比如父母的感受最重要,又比如迈克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父母。这些观念束缚着迈克,甚至差点毁了他的婚姻。
,他在说我的成功不会持久,他在说我约会的女人都在耍我,他在说我的生意伙伴都会欺骗我。我相信了他的话,这一点也令我惊讶。好像让自己活得很惨是我怀念父亲的一种方式。
不健康的家庭不鼓励个人表达,每个家庭成员都必须和有毒父母的思想、行为保持一致。这样的家庭制造了混淆不清的个人界限、不分彼此的家庭成员关系。在潜意识里,家庭成员对于自己和别人的界限、概念混淆不清,为了表示亲密,经常要压制每个成员的个性。
不分彼此的亲密关系导致了孩子完全的依赖,依赖来自于外界而非自身的认可和准许,这些认可和准许会首先来自父母,而后恋人、老板、朋友甚至陌生人,都可能取代父母的位置。像金这样的成年人,由于其生长的家庭不允许任何自主和独立,会逐渐变得丝毫没有主见,永远都在寻找可以依赖的人。
为了不失去平衡,有毒的父母甚至会制造更多的混乱局面。
。这就是为什么有毒的父母会对一点小分歧都草木皆兵,因为这一点分歧随时可能会令他们的生活瓦解。
一点小事就会引发有毒的家庭体系的危机:父亲失去工作、某位亲属离世、家里多了新成员、女儿花很多时间去陪新交的男朋友、儿子搬出家住、母亲生病等。当格伦揭露父亲酗酒的真相时,格伦的家庭选择了消极对待。许多有毒的父母都会在危机面前选择同样的做法:拒绝面对、讳莫如深,或者更糟糕的,胡乱责怪,而责怪的对象往往是孩子。
有毒的父母如何应对危机
1.矢口否认
2.推诿指责。
3.强行阻挠
4.三角关系
5.保守秘密
当一个孩子和老师撒谎说自己身上的伤是摔下楼梯所致时,他正是在保护家里的联盟不受外界的干预。
当我们从家庭体系这一角度来审视有毒的父母——他们的观念、规矩,以及我们对于这些规矩的顺从时,我们更多关注的是我们的自我破坏行为。我们更进一步地理解了父母那些有毒行为的成因,也会最终理解我们自身行为的原因。 理解是改变的开始,会带来新的人生选择。但只是换个角度看问题是远远不够的,真正的自由要靠我们改变自身的行为。
如果你依靠吸毒或酗酒来麻痹自己,在尝试本书中的策略之前,你必须先解决自己的毒品、酒精上瘾问题。如果你被毒瘾和酒精控制,就绝无可能重新掌控自己的生活。
“我认为上帝想让我好起来,而不是想让我原谅”——原谅的陷阱
只有释放了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只有将责任归于那些应该负责的人——你的父母之后,真正的解放才能降临。
。面对自己的遭遇,我们首先需要发泄愤怒,需要哀悼我们从未得到过渴望许久的父爱和母爱这一事实,不应该去弱化和抹杀曾遭受的伤害。很多时候,原谅和忘记,意味着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还认为,只有当父母努力去求得我们的原谅时,这种原谅才有意义。有毒的父母,特别是那些极其暴虐的,必须承认所发生的事实,承担起责任,并显示出补偿的意愿。如果
,只有从有毒父母的控制下解放自己,才能获得情绪和内心的真正平静,并不一定非要原谅他们。只有释放了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只有将责任归于那些应该负责的人——你的父母之后,真正的解放才能降临。
当你把父母的感受当作你大部分人生决定的基础时,你正在放弃自己的自由选择权。如果在你心中,父母的感受永远占首位,那么你的人生也将由他们驾驭。
中毒的孩子十分需要父母的认可,这种需要使他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
紧密纠缠的亲子关系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孩子为了安抚父母而不断地屈服,无论孩子自身有何种需求和期待,他们永远把父母的需求和期待放在第一位;另一种的表现截然相反。当孩子大吼大叫、威胁父母,或者与父母完全形同陌路时,其实他们和父母的关系仍然是密不可分的。这种类型虽然看起来不同,但实质上父母仍然紧紧地控制着孩子的感受和行为。只要你对父母的情感很强烈(无论顺从或抵触),你就仍然赋予了他们在情感上折磨你的权力,使得他们可以继续控制你。
如果你对母亲没有任何残忍、虐待的行为,只是与她不认可的人结婚,或者去外地工作,可是她却因此而伤心难过,那么她有义务去自己平复情绪,重拾快乐。你可以说一些类似“我很遗憾你不开心”的话,这很恰当,但是你没有义务单单为照顾母亲的心情而改变自己的人生计划。当你为了母亲的心情而忽视自己的需求时,你并没有为你自己,甚至你的母亲带来任何好处。你稍后不可避免地会愤怒,会埋怨她,这些情绪最终会影响你和母亲的关系。当你积极努力地解决问题,却仍不能使你的母亲满足高兴时,你会更加自责和不知所措。
当你把父母的感受当作你大部分人生决定的基础时,你正在放弃自己的自由选择权。如果在你心中,父母的感受永远占首位,那么你的人生也将由他们驾驭。
当我们不能用语言表达时,我们的身体就成了反映情绪的唯一方式。
有毒父母的孩子常常饱受这些症状的折磨——头痛、胃痛、肌肉紧张、疲劳、厌食、贪食、失眠、恶心等。
顺从型行为的确是我们独立的阻碍。但对抗型行为背后也蕴含着纠缠关系,这并不是很容易看出,因为对抗型行为看似使我们和父母渐行渐远,带给我们一种在同父母抗争、没有屈服的错觉。
对抗型行为并不是我们自由选择的结果,而是我们保护自己、证明自己独立的一种行为。 顺从型行为和对抗型行为只是表现形式相反,它们的性质是一样的。
呢?他们一直以来都很残忍,不为我着想,我想他们永远都不会改变。
保持你情感的完整性,忠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很多人不敢维护自己的权利,因为他们混淆了自我界定和自私之间的差别。自私这个字眼开启了我们所有的愧疚感。
当你任凭你的情感反应变得一触即发,就意味着放弃了自我控制,把自己的情感拱手交到别人的手上,也就给了对方掌控你的巨大能量。
回应也可以让你保持自我价值感,不管父母对你作何评价。这对你来说是极为有益的。
我告诉桑迪,她这是在为自己辩护,她仍在道歉、证明和解释。她必须放弃“让他们明白”的无谓努力。只要她还渴望得到母亲的认可,就得受人摆布。如果她想要脱离掌控,就要采取非辩护性回应 [29] 。也就是说,你要在交涉过程中尽可能地化解过激情绪。
学习和使用非辩护性回应(尤其是用来应对有毒的父母)的重要性,如何强调都不为过。这种回应对打破“攻击——撤退——防守——升级”的循环大有帮助。 以下是一些你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尝试使用的非辩护性回应的例子: 哦? 噢,我明白了。 这样啊。 你当然有权坚持你的意见。 很遗憾,你不赞同这一点。
让我想想。 很抱歉让你伤心(生气、失望)了。
在用非辩护性回应去与人周旋之前必须先自行演练,这一点非常重要。你可以幻想你的父母就在房间里,正在批评贬损你,这时你便可以大声地做出非辩护性的回应。记住,一旦你生气、道歉、解释或是试图说服他们改变主意,就等于是把大部分的主动权交到他们手上。如果你请求对方原谅你或理解你,那么你就给了他拒绝满足你要求的权利。但是,如果你采用非辩护性回应的方式,你没有任何要求,而当你没有任何要求的时候,就不会遭到拒绝。
一旦你适应了非辩护性回应的方式,下一次与父母以外的人意见相左的时候,便可以试用一下。你可以在与你感情不那么深的人身上试用一下,比如同事或者普通朋友。一开始或许会有点尴尬、不自然,你也可能因屡屡受挫而不自觉地重蹈辩护性回应的覆辙。和任何新技能一样,你必须要不断练习,勇于犯错。最终,它会成为你的第二天性。
有毒的父母惯于操控子女,一旦得不到他们预期的反应,他们便会烦乱不安。
我给你的建议是:尽管放手去做,越快越好。拖延这小小的第一步,耗上几周甚至几个月来“考虑”只会徒增焦虑。记住: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承受追求自主生活的过程中所遇到的不快。
你必须卸下为童年不幸遭遇而承担的责任,归还给应承担责任的人。
的。你一定要找一个私人的时间,一个静谧的地点来和自己内心的那个孩子对话。你可以拿一张自己童年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个弱小、无助的孩子,对他大声说:“你不需要为……负责!”在这句话中间加上列表里适用于你的一条内容,这样才能发挥这份清单的最大作用。 “你不需要为……负责!”
1.他们忽视你。 2.他们让你觉得自己没人爱。 3.他们残忍而冷漠的嘲笑。 4.他们对你的侮辱称呼。 5.他们的不快。 6.他们自己的问题。 7.他们选择不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8.他们酗酒。 9.他们酗酒后的暴行。 10.他们对你的殴打。 11.他们对你的猥亵。 你可以在这份清单上加上其他让你自责的痛苦经历。 在接下来的练习中,我们会为这些内容找到真正的责任人——你的父母。为了更清楚地认识这一点,我们会重复说刚才的句子,但要改为“我的父母应该为……负责”,将列表里的内容和其他痛苦经历加入到句子里。
我确定,在许多案例中不存在故意的伤害,但是纠结于是否故意本身就是在浪费时间,重要的是结果。失职的父母造成了伤害,无关乎他们是否故意,他们需要对自己造成的结果负责。
我们愤怒,我们害怕的事情会发生;我们不愤怒,那些事情同样极有可能发生。
1.允许自己愤怒,不要压抑自己的感受。 愤怒,和喜悦、恐惧一样,无关对错,只是一种感受。它属于你,是你人性的一部分。愤怒也是一个信号,给你传递重要的信息,比如你的权力正在被践踏、你正在被侮辱和利用、没有人关心你的需求等等。愤怒意味着你需要做出改变。
2.表达出你的愤怒。
3.增加运动量。 将愤怒转化为运动可 4.不要让愤怒加深你心中消极的自我形象。 你没有因生气而变得卑劣。由于自己的怒火而对父母有愧疚感很常见。请你大声说:“我很生气。我有权利生气。如果只有这样做才能应对愤怒,那么我只能为自己的愤怒而感到愧疚。这样的感觉既没有错,也没有使我变得卑劣!” 5.把愤怒转化为自我定义的动力源泉。 你的愤怒可以帮助你认清自己在亲子关系中愿意接受什么、不愿意接受什么,帮助你定义自己的边界和极限。这样一来,你可以很大程度地从顺从、妥协、害怕父母反对的陈旧的关系模式中解放出来。你的愤怒可以帮你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自身,不再去为改变父母而徒劳斗争。把“我很气愤,因为我爸从来不让我过自己的生活”变成“我不会再允许我爸控制我、贬低我”。
愤怒是人对于不公正待遇的一种正常反应。很明显,来自有毒家庭的孩子在成年后心中积累的愤怒要比一般人多。还有一点并不是很明显,那就是他们心中的悲伤和哀痛也会比普通人更多。
悲伤确实可能使人在一段时间之内陷入低落、痛苦的情绪,但逃避只是暂时的,悲伤的情绪早晚会回来——有时会在你最不希望的时候回来。许多人在刚刚承受失去时不愿悲伤难过,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需要坚强,或者需要照顾其他人。但这些人往往会在多年后,面对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时,情绪突然崩溃。其实,直到他们最终经历了这姗姗来迟的悲伤时,他们的情绪才能够回到正轨。悲伤也有开端、中段和结尾,我们都必须一步步经历这些阶段。如果你试图逃避悲伤,悲伤将会永远伴随你,阻碍你得到快乐。
我在这里埋葬我对美好家庭的期待。我在这里埋葬我对父母的希望。我在这里埋葬我的幻想——我幻想童年时可以改变父母。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理想的父母了,我为自己所失去的感到难过。但是我接受这种失去。希望我的幻想可以在此安息。
其实,你是在为自己心里那个受过很多伤害的小男孩悲伤。为失去了童年而悲伤并不等同于自怨自艾。那些真正自怨自艾的人总是在等待别人来拯救他们的生活,他们逃避责任,他们没有勇气去做你刚才所做的事情。悲伤是积极的,不是消极的,它会解放你,让你痊愈,让你可以用实际行动解决自己的问题。
1.成为一个独立于父母的个体。 2.诚实地看待自己和父母的关系。 3.面对童年的事实。 4.勇敢地承认自己童年的经历和成年后生活的关系。 5.勇敢地向父母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 6.面对并消除父母对自己生活的控制,无论他们是否健在。 7.当自己的行为残忍、刻薄,伤害到别人时,改变自己的行为。 8.找到合适的方式来治愈内心的童年创伤。
9.重新获得自己作为成年人的权力和自信。
实际上,对峙的
如果你已经尝试过与父母对峙,但结果却令你大失所望,那么很可能你用以衡量对峙成败的标准是父母是否做出了积极的回应。然而,以他们的反应作为衡量标准,就等于为自己设定了失败的结局,你应该一早料到他们会有消极的回应。记住,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们。既然你有勇气去面对父母,就应该认定你的对峙是成功的。
为何要与父母对峙 我一直鼓励大家与有毒的父母对峙,理由很简单——对峙有效果
我们都害怕面对有关父母的真相。我们都害怕承认自己渴望从父母身上得到的那些东西,以前得不到,现在依然得不到。除了对峙以外,我们就只能生活在恐惧里。如果你不去主动采取积极的措施,你的无助感和无能感便会愈发强烈,自尊心也会受到损害。 促使人们采取对峙手段的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 没有归还的,便会转移。 如果你不想办法解决自己对父母的恐惧、愧疚和愤怒,你将会把它转移到自己的配偶和子女身上。
你必须坚强得足以应对父母的反驳、否认、责难、愤怒或其他任何由对峙引发的消极情绪。
通过信件进行的对峙与面对面的对峙具体操作起来是一样的,都是以“我想对你说些以前从未说过的话”作为开场白,并且都应该涵盖以下四个要点: 这就是你曾经对我做的。 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 它就是这样影响了我的生活。 这是我现在对你的要求。 我发现这四点为所有的对峙奠定了坚实的、目标明确的基础。这一架构基本上涵盖了你需要表达的所有要点,保证你在对峙中不会语无伦次,最终一无所获。
我要对你说的话是我以前从没说过的,我希望你能答应听我说完。这对我非常重要,请不要反驳或打断我。在我说完后,你会有充足的时间表达你的想法。你愿意接受吗?
一旦你开始讲述,大多数有毒的父母便会做出反击。毕竟,如果他们能够倾听你的诉说并听你说完、能讲道理、尊重你的感情并促使你独立的话,也就不算是有毒的父母了。他们可能会把你的话当作忘恩负义的人身攻击,并重拾过去惯用的伎俩和辩解,甚至变本加厉。
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骂人和哭喊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不愿意接受你强加于我的标签。 这正说明了我们这次见面是很有必要的。 你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
你答应了会听我说完。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另约时间再
“根本就没有这种事。” 为回避自己的无能和焦虑而否认事实的家长
你的回应:“你不记得并不足以说明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都是你的错。” 有毒的父母几乎从来不愿为自己的破坏性行为承担责任。
你的回应:“你可以把这些归罪于我,但我不会为你在我小时候对我做的事情承担责任。” “我已经道过歉了。” 你的父母可能会做出保证,从此痛改前非,更加关爱你、支持你,但这往往只是一顿棒打后给根胡萝卜。一旦事情过去,他们旧日的陋习便会重新抢占上风,他们会重挥棒子,重演毒害你的劣行。
。我最常听到的说辞是:“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 你的回应:“感谢你的道歉,但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真心觉得歉疚,就应该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伸出援手,和我一起解决问题,重新建立起更美好的亲子关系。” “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些无能或对配偶的虐待行为三缄其口的父母常常会以一贯的消极无效的方式应对你的对峙。他们会提醒你,他们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你带大的,他们经历了哪些挣扎的艰辛。他们会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曾受过的煎熬”“你不知道我劝了他多少次让他收手”“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等诸如此类的话。这种特别的回应可能会激起你对父母的同情和怜悯。这虽情有可原,却可能使你无法专注于对峙中的直言坦诚,也会诱使你再一次将他们的需求置于自己的需求之上。承认他们难处的同时,也不要忽略自己的难处,这一点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你的回应:“我知道你的日子也很艰难,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但我想要你明白,你处理自己问题的方式真的伤害了我。”
“想想我们为你付出的一切。”
你的回应:“我很感激你为我做过的一切,但是这并不足以补偿那些殴打(不断地责骂、暴力、侮辱、酗酒等)带来的伤害。”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的回应:“很抱歉让你感到不安或受到伤害。但是我自己也伤心了这么久,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不会放弃的。” 有时真的无法交流
平静的对峙 失控的对峙并不很多,即使当时争吵激烈、群情激愤。事实上,很多对峙过程出奇的平静。
以下是你可以对兄弟姐妹讲的一些话: 我愿意同你谈谈这件事,但我不允许你侮辱我。 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们,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并不想让任何人难过,但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这样做。 我和你的关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我不能为了维系这种关系而牺牲自己的需求。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不代表它也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你没必要向非家庭成员的调解者做详细的解释。如果你决定不解释,不妨这样回答: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但这是我与我父母之间的事情。 我理解你想帮忙的心情,但我不打算与你讨论这件事。 你并未充分了解这件事,请不要妄下定论。等事情平息下来,或许我会与你谈谈。 有时候,亲戚或与你的家人关系密切的朋友根本无法理解你一定要与父母对峙的原因。这样一来,你与他的关系就可能因此受到影响。这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许这就是你为了获得健康的心理和情感而不得不付出的一种更为痛苦的代价吧。
象。有毒的父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重新建立起他们熟悉且适应的家庭平衡。当他们像海妖歌唱般地讲出愧疚、怜悯或责备的花言巧语时,确实有种不可思议的诱惑力。 这时,你的情感支持体系便尤为重要了。
决定目前与他们的关系 一旦尘埃落定,你就有机会审视
决定目前与他们的关系 一旦尘埃落定,你就有机会审视对峙对你与父母间关系所产生的影响,你会发现摆在面前的选择有三种。
。如果他们表示愿意继续讨论、探究并分享你的情感和忧虑,那么你们很有可能会共同建立起一种不那么具有毒害性的关系。
如果父母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改变,又回到了老样子,或许你就该意识到,最有益于健康的做法就是和他们保持联系,但不要对他们抱有太多的期望。我在治疗中遇到的不少咨询者,他们既不愿与父母彻底断绝来往,又不愿回到
如果父母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改变,又回到了老样子,或许你就该意识到,最有益于健康的做法就是和他们保持联系,但不要对他们抱有太多的期望。我在治疗中遇到的不少咨询者,他们既不愿与父母彻底断绝来往,又不愿回到之前的生活状态,于是选择了疏远,与父母建立起一种友好但多少有些流于表面的关系。
与有毒的父母保持联系也无不可,只要你们的关系不需要以你牺牲自己的精神健康作为代价。
同时也是最后一种选择,就是为了你的情感健康放弃与父母的关系。有些父母在对峙后会采取无情的敌对态度,他们极具毒害的行为也会变本加厉。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可能就要被迫在他们和你的情感健康之间做出选择。你这一生都在亏欠自己,现在是时候改换新的核算体系了。
选择第三条路,不经历极大的痛苦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抗这种痛苦还是有办法的——实验性分离。暂时中断与父母的联系,至少三个月不要来往。这意味着你们将不见面、不通电话也不写信。我把这称作“排毒”阶段,因为它给所有相关的人一个机会,排解自身有毒的负面情绪,并审视这段关系对自己的重要性。这种中断来往可能有些困难,却可以让你在这段时间里迅速强大起来。不必耗费大量的精力去应对与父母的冲突,你将拥有更多的精力去经营自己的生活。一旦拉开了情感距离,你与父母甚至可能重新对彼此产生好感。 当实验性分离结束时,你需要评估一下父母的立场是否有所缓和。约他们见面谈一谈。如果他们没有改变,你可以再次尝试中断联系,或者做出最终的决定,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 如果你认为最终断绝关系是维持自己心理健康的唯一途径,我强烈要求你寻求专业心理医师的帮助以渡过这一难关。在这期间,你心底那个受过惊吓的孩子将需要很多宽慰和安抚。一位富于同情心的心理咨询师可以帮助你抚慰这个孩子,同时也引导成年的你熬过与父母诀别的焦虑和痛苦。
我曾经真心希望自己足够强大,可以与他们保持关系,同时又不会被他们的疯狂折磨得几乎崩溃。但现在我才明白,这是对自己的苛求。所以,既然是要在他们和我自己之间做出选择,我选择我自己。这或许是我做过的最健康的一件事了,
尽管与父母决裂对乔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但他所表明的坚决态度却赋予他全新的内在力量。他在与女性交往时更加自信了,并且在六个月的时间里建立起了据他所说是迄今为止最为稳定的恋爱关系。随着自我价值感的不断提升,他的生活质量也得到了相应的改善。 不论你是与父母达成改善关系的共同意向,还是疏远他们以维持一种更为表面化的关系,又或者与他们彻底断绝关系,都是向摆脱过去的阴影迈出的一大步。一旦你打破了与有毒父母间旧有的、惯性的关系模式,你将在与他人的真正的亲密关系中变得更加坦诚和投入。
年迈或病痛并不一定会让有毒的父母更愿意接受事实。有些父母晚年会趋于平和,大限将至的处境可能会让他们更容易为自己的行为担负起责任;而另一些父母在深感自己时日无多的同时执念也愈深,他们会变本加厉地否认事实、虐待子女、恣意发泄心中的怒火。对你发起攻击或许是他们所知道的、可以抵御自身消沉和恐惧情绪的唯一方式。这些父母可能会带着愤怒和怨恨步入坟墓,甚至根本不承认与你的关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对他们讲了必须要说的话。
不论对峙期间或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有勇气付诸行动,就是胜利者。
如果你在童年时期曾经遭受过性骚扰,那么以下列表中的全部或大部分陈述将与你的情况相符: 1.你的无价值感、罪恶感以及羞耻感根深蒂固。 2.你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利用和盘剥。 3.你觉得其他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4.你认为获得爱的唯一途径就是放弃自己的需求去迎合别人的需求。 5.你很难对别人设立底线、表达愤怒或是说“不”。 6.你选择残酷或有虐待倾向的人共同生活,并深信可以让他爱你、善待你。 7.你很难信任别人,觉得人们会背叛你或伤害你。 8.你对性以及自己的性需求感到不适。 9.你已经学会在境况不如意时装作一切都好的样 10.你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成功、幸福以及美满的爱情。 11.你很难发自内心地欢闹嬉笑。 12.你觉得自己没有童年。 13.你常常对自己的孩子发脾气,他们比你表现得出色会令你感到不快。 14.你不知道做一个正常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些因遭受迫害而形成的行为模式很早就形成
我要求我的咨询者按照以下顺序写信: 写给侵害者。 写给沉默者(假定父母中的一方是侵害者,另一方是沉默者;对于遭受除父母以外的其他家庭成员性骚扰的咨询者,请先写给侵害者,然后再分别写给自己的父母)。 以你成年后的身份写给曾经受到伤害的年幼的自己。 写一篇关于你生活的治愈童话。 写给你的配偶或恋人(如果有的话)。 写给你的每一个孩子。
,他对你所提要求的回应将是你唯一的衡量标准,同时也是准确的参考指标。 以下是你的要求: 对发生的一切供认不讳。如果侵害者声称忘记了,也要让他承认:即使他不记得,这一切也真实发生过,因为你记得。 道歉。 承担全部责任,并明确说明你对此事没有任何责任。 愿意做出补偿。比如,他可以加入治疗,为你支付治疗费用,为给你生活中的其他人造成痛苦致歉,在你需要的时候与你进行相关的交流。 在这里提醒你一句:父母的道歉可能具有欺骗性,令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以为你们的关系将大有改观。如果侵害者在道歉之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改变,那么一切还将照旧。他必须愿意为此做些什么,否则所谓道歉就不过是空话,只会带给你更多的伤害和失望。 显然,受害者的全部要求,或者大部分要求能得到积极回应的情况极少出现,但是提出要求的过程对你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你需要为你们将来的关系制定一些基本规则。你必须明确态度:你再也不会生活在谎言、半真半假的欺骗、隐藏秘密和否认事实的环境中。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明确地说明:你再也不会为曾经遭受的暴力侵犯承担责任——你不愿意再次成为受害者。
接下来的一周,特蕾西的父亲迫于压力向她的母亲坦白了。待特蕾西再来小组的时候,她向大家汇报了结果: 我的母亲很受打击,可眨眼的工夫就要我原谅他,并且不要告诉家里的其他人。当我告诉她我不会同意她的要求时,她质问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伤害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很开心——突然间,我成了整件事中的坏人。 每一位小组成员都很想知道特蕾西当时的感受,毕竟她迈出了如此意义重大的一步。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的回答: 那种感觉,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现在我终于认识到,我有讲实话的权利,要是有人觉得接受不了,那也不是我的责任。
最终,特蕾西决定与父母维持关系,但也仅仅是非常有限的联系。
她突然哭了出来。我抱住她几分钟,她一直在抽泣。最后,她说: 最让我感到伤心的是,我终于意识到他们根本不关心我,他们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不论以哪一种正常标准界定的爱来衡量,他们都不爱我。
康妮决定,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她将与母亲维持最低限度的信件和电话往来。母亲能为她做的事情极为有限,她也不再抱有期望。至于父亲,她决定与他断绝一切联系。 “让
丹的母亲做出的反应,正是所有乱伦受害者渴望他们的母亲会做出的反应——体谅,对侵害者的愤怒,对受害者真诚的支持。
尽管施虐者、受虐者“角色”的“演员”有所改变,有毒行为周而复始的循环却可以持续数代。每一代上演的家庭戏码或许看起来、听起来各不相同,但所有有毒的行为模式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惊人地相似:痛苦和折磨。
妮这才得知自己是上几代对子女漠不关心、毫不作为的母亲们遗毒的受害者。为了
她正在渐渐摆脱旧有模式的侵害,不再被际遇坎坷的落魄男人吸引,并且牺牲自己去照顾他们。
“我发誓不会和父亲一样” 本书是以戈登的案例作为开篇的,这位年幼时曾被父亲用皮带抽打的医生在接受治疗六个月之后,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曾经是受虐待儿童的事实。他完成了写信、角色扮演以及与父母对峙的各个治疗环节,并在此过程中将大部分昔日的痛苦渐渐释放出来。他开始认识到他是如何在自己的婚姻中延续这一虐待循环的。
即使你自己不酗酒,也极有可能选择酗酒的伴侣。一旦出现这种状况,你的子女将会和你一样,在酗酒者与助人者的典型环境中成长。除非你能打破这一循环,否则他们极有可能成为同样的酗酒者或助人者。
詹妮意识到了一个被许多乱伦受害者忽略的问题——所谓打破循环也意味着保护其他的孩子不受虐待者的侵害。乱伦是一种令人不解的冲动。骚扰过亲生女儿的侵害者往往还会继续骚扰自己的孙辈或是其他有机会接触到的孩子。詹妮无法
如同对峙一样,其他家庭成员的反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与他们未来关系的性质。有些家庭关系可能会受到影响,但为了保护孩子,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乱伦只能存在于沉默的共谋中,而打破这种沉默是最终打破循环至关重要的一步。
。当你终止了旧有的家庭模式并打破循环时,也为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以及以后的子子孙孙送上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你是在塑造未来。
你身上本就具备改变子女命运的力量。当你自己从内疚、自我仇视和愤怒的家庭遗毒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你也解救了自己的子女。当你终止了旧有的家庭模式并打破循环时,也为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以及以后的子子孙孙送上了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你是在塑造未来。
我们竭尽所能地做出种种抗争,希望父母可以对我们更加慈爱和宽容。可是这种斗争会耗尽我们的精力,使我们的生活充满混乱和痛苦,注定徒劳无功。获胜的唯一办法就是放弃这种抗争。 这并不是说你必须同父母斩断联系,而是你必须放弃: 改变父母来获得良好的自我感觉的尝试。 寻找获得父母关爱的做法。 对父母持有激烈的情绪反应。 幻想总有一天父母会给予你应得的关心和支持。 与很多中毒的子女一样,你可能已经在理智层面上认识到:如果你至今都没有得到过父母的感情滋润,那你很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了。但是这种认知极少能够渗透到情感层面。你
你却发现自己犹如从枯井取水,一无所获。
很多来自有毒家庭的孩子长大以后都对爱的含义和感受感到困惑。他们的父母打着爱的旗号,实际上却并没有赋予他们真正的爱,反而令他们觉得爱是一种混乱的、戏剧性的、令人困惑甚至痛苦的情感——他们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心愿和梦想才能成全爱。很明显,他们感受到的并不是爱。 爱的行为并不会折磨你,也不会让你失控,更不会让你产生自我憎恶。爱并不会带来伤害,爱是一种令人幸福的感觉。爱的行为会滋养你,让你拥有健康的情感。当有人爱你时,你会感到被接受、关怀、珍惜和尊重。真正的爱带来的是温暖、愉悦、安心、稳定和内心的平静。
当你理解了什么是爱的时候,你可能就会意识到你的父母没有能力,或者不知道怎样爱你。尽管这个事实很可悲,你也只能选择接受。而当你清晰地了解到父母的局限性和自己遭受的损失后,你也将为自己的生命打开一扇新的大门,开始接纳那些真正爱你的人,他们会赋予你应得的、真正的爱。
。由于有毒父母的意见原本就是扭曲的,所以你只能牺牲自己对于现实的认知,来接受一些似是而非的观念。长大后,你可能还在做着此类牺牲。
你会发现,尽管父母不同意你的观点或不认可你的做法,但你仍然可以抵御他们的否定带给你的焦虑,因为你不再需要他们的认可。你正在成为自己的主人。
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并
当你可以更好地把握过去和现在与父母的关系时,你会发现你和其他人的关系,尤其是和自己的关系,会得到极大的改善。或许是平生第一次,你将拥有享受自己人生的自由。